彦梓。

【叹封】烟

##是觉哥试图开导刚死了女朋友的小叹的故事【【???
##私心 觉哥以为自己单箭头其实是叹封双箭头【【???好复杂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封不觉从后面拍拍发小的肩,羽绒服发出扑扑两声闷响。他正对着下风口,没料到冷不丁吸进了口香烟,呛得微微一蹙眉。

“……哎,觉、觉哥!不好意思啊……”

王叹之赶忙掐灭手中燃了一半的中华,猛回过头来,一簇火星从指缝间落下,掉在地上兀自燃烧。他此时背着光,路灯的柔和光辉没能将他苍白的脸颊染上丝毫温暖,反倒像是背弃了这个从来都不缺少什么的青年。

“后悔?”封不觉双手插兜,似笑非笑地上前一步,脚下故意踩灭那亮红的火星。他穿得不多,套了件春季打折时商场五折处理的廉价风衣,根本不保暖。又没有手套,便干脆拿冻僵的双手塞进王叹之围巾里头,贴紧了温热的脖颈。王叹之却像根本无知无觉似的,木然地朝封不觉露出个惨淡的笑容。

唉。封不觉自觉无趣,便把手捂热乎了些再抽出来。他无比自然地从王叹之脖子上拉出半条围巾裹在自己脖子上,拽着人往前走。

“吸烟有害健康。”上个问题石沉大海,封不觉便试图再次挑起话头,“你是医生你最清楚。这几天看你跟上瘾了似的,一根接一根,不带这么玩的,真当吃pocky……”他抬眼向王叹之看去,却连个眼神都没对上。

别吧。封不觉心里发毛,你倒是看看你觉哥我啊,可怕不是傻了……

王叹之依然将消沉的目光投向远处黑而寂的小路尽头。

坏了。

封不觉有点慌了起来。这还是头一回——细数过往从相识相遇到现在为止的十多年来,被这么冷落还是第一次。他拉着他在路边一个长椅上坐下,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节哀顺变?人生总有起起伏伏?祸兮福之所倚?

都不对。

那该说什么?

封不觉向来无须烦恼。从前就是,王叹之极少对封不觉脱口而出的,即使是很伤人的话——有任何意见,致使自己总是没有顾忌的必要。这算不算恃宠而骄?他闭一闭眼,下定决心般地张嘴道:

“你就真这么喜欢她?看不出来嘛小叹。”

——这更不对了。而且这句在非常时期显得尤为刺耳的难听话没过大脑便带着醋酸味从封不觉嘴里吐出来。管他呢。封不觉说完这句话便自暴自弃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椅背的弧度刚好允许他仰过头去,却把后颈硌得生疼。

只要你把脸扭向我就是胜利。

“没……觉哥。就是内疚,觉得……太对不起她了。”王叹之绞着手指,眼中依旧是空无一物。

“她到最后还握着我的手,还笑,还说要是能从手术台上下来就跟我结婚……真的,我心里难受啊,可我不是主刀,连手术室都进不去,只好在门口等。当时你也在,觉哥。”

他转过脸看看觉哥,眼瞳中模模糊糊地映出一个人影。

“家属还在闹?”封不觉打算避谈当时细节。这些他都知道,说句实话,当时他还想,要这姑娘实在命硬,小叹要结婚他也认了。可万一手术床上抬下个死人,他倒算是松了一口气——小叹的历任女友中,谁不是冲着脸,又为了钱去的呢?

“闹啊,成天挂横幅,没日没夜的,说我把救命恩人,把我未婚妻给——”他抹了把脸,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她毕竟是为了救我才……”

你可长点心吧小叹。

封不觉也跟着抹了把脸,长叹一口气。那姑娘一家门都是奔着捞钱跟你扯上关系的,俩人缠缠绵绵谈了两个月,等封不觉发觉不妙时已经晚了——此时两人一旦分手,女方势必打着“怀孕”的名义敲他一笔,即使王叹之本人清清白白也难以脱罪;而倘若不分手,婚后日子更难熬。就是由于女方家世虽衰,人脉却依旧在那,封不觉这样的无名之辈才不敢贸然插手。

而更不妙的是,封不觉想,他可能真的要失去小叹了。

本以为女孩遭遇不测,小叹消沉一阵子就会重振精神(在自己的悉心“开导”之下),重新开始一口一个觉哥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可现在看来事态似乎在朝着分崩变质的方向发展。

……至少不是最坏的情况?

封不觉捂住眼睛,嘲讽地哼笑了一声,单薄的胸腔因此而震颤。

比起亲眼见证两人走上红毯,这当然要好上太多。封不觉身上实在没什么人情味,倒也不用谁多担待。除去专一这个优点,很可能他也早被划分进了“渣男”的行列,就像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年轻女孩。

并且,他的专一很可怕,还只盯在一个人身上——盯在一个跟他绝没可能的人身上。

“觉哥?你在笑什么?”

“没啊,我难受得很,哭还来不及呢。”封不觉把后仰的身子扳正,脸上兀自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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