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梓。

【撒路】恶魔坟场

##或许是黑道pa撒路

##所以请装作看不见各种逻辑漏洞(我仅剩的理智全用来克制自己不能让他们第一次私人会面就滚到床上去了)

##最后的ooc暗示请大家看懂【?





  “啊哈,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这可真巧,不是吗?——路西。”男人在看向墙壁上挂着的酒单时装作不经意地侧过目光,惊喜和意外感显得再自然不过。他把公文包放在左手侧,与所有下班后来此小酌的上班族别无二致。


  撒旦。路西法感觉心脏异常地跳动了一下,他来干什么。夜晚的酒吧暧昧燥动,只有这一角僻静些,适宜思考冷静地滋长。然而撒旦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宁静,并且使他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


  擦净手上两个高脚杯挂好,路西法扯出他标准的营业式笑容,朝坐在那里笑容满面的男人走过去。


  “请问您喝点什么?”他把酒单推到客人面前,在微笑的掩饰下考虑着假使在鸡尾酒里掺点氰化钾会不会被撒旦在入口瞬间发觉。话又说回来,他真的想喝点什么吗?


  “来杯适合我的。”撒旦只是这么说道。比之路西法的笑容,他的表情似乎更真实些,让人很难从中看出点什么端倪。


  或许撒旦并没有在假笑。这个想法把路西法自己给恶心了一下。但同时他又不肯承认对方的演技比自己略胜一筹,便恶意推荐道:“没问题。最近这一款很受欢迎——请稍等。”


  他转过身去调酒。撒旦的视线毫无顾忌地粘在他身上,当他拿取放在高处的酒杯时撒旦吹了声口哨,路西法装作没听见。


  “成色沉稳的酒。它叫什么名字?”撒旦看着那只手从酒杯上抽离,该死的白手套。


  “恶魔坟场。”路西法的语气中无意间透露出某种得胜的快感。


  “很有趣的名字。”真心话。撒旦干笑了一声。况且这种报复方式让路西法看上去像个没长大的……他不知道这种可爱的地方也很吸引人吗?


  路西法决定相信撒旦僵硬了一瞬间的笑容是由于这杯酒,并且认定这之后更加灿烂的笑容是为了掩饰那个表情瑕疵。在他看到撒旦居然喝了一口时更加确信无疑——这家伙的演技也不怎么样嘛。心情愉快之余,他有点懊悔刚才没摸出缝在手套内侧的氰化钾粉末。


  路西法无所事事地把酒瓶的摆放理顺,感觉空气凭空燥热起来。真是莫名其妙,他知道撒旦来是为什么事,但先开口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他路西法。


  背景音乐被不动声色地换掉了。


  “既然我们都在这里,不觉得只是我独饮有些单调吗?”撒旦眨眨眼睛,邀请道,“我请你一杯,就当是上次谈判的赔礼。”


  “工作时间禁止饮酒。”路西法理所当然地拒绝了。他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和酒品,也不需要借酒浇愁,因此他很少沾酒——谈判桌或饭局上为撑场面而偶尔作势干杯则另当别论。现在这种情况下更是,他怎么可能相信撒旦不会趁人之危。


  “随便给自己来点什么——来吧,别客气。我看到那边的黑牌威士忌了,听我说,蓝牌的更好。反正是我掏钱,能坑到我可是机会难得。”撒旦不遗余力地邀请,“谈判桌上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不是吗?”


  “哼,怎么可能——如果不是碍于还要扮演白道角色,我说服你跟我三七分成还不是轻而易举。”路西法从不低头承认自己的能力问题,从不。


  “哈,而这个号称靠一张嘴就能轻易击败我的人现在面对着一杯酒却畏缩了。你在害怕什么,嗯?”撒旦挑衅道。说真的,他倒还真想被路西法“击败”一次,同一张嘴,另一种方式。


  “没有人畏缩,撒旦。”路西法把酒杯哐地一声砸在吧台上,面色不善。他当着撒旦的面撬开了那瓶从未开过封的蓝瓶威士忌,“这一瓶都是你的了,税后4888美金,请付款。”


  “当然。”撒旦面不改色,甚至有些没有表露在脸上的隐隐的兴奋,这款据说度数挺高。他想从路西法那张冷峻的脸上看到更多表情,比如微醺的玫瑰色。


  路西法利索地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什么也没兑。然后他在手帕上擦了擦手,摘下工作牌挂好,径直走到撒旦左侧坐下:“你到底在自信什么?撒旦,你知道我不是只有与你合作这一条后路。”他早就脑内模拟过要怎么说,做什么决定,此时不过走个过场,因此进入状态很快。但这也可以归因于在面对撒旦时路西法惯于直奔主题,或许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复杂的人际关系需要处理。


  “我与你所不屑的阵营和思想敌对已久,你无需担心这是「他」在给你下套,我没必要跟自己作对。”长期担任领袖的人即使是坐在高脚椅上也会显得很有气势。在座两个人都是如此。


  “谁都可以这么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


  “只要你肯来,第二把交椅就会是你的。坐在这么高的位置上还有什么是你的权限所不能及的呢?”


  “我痛恨沿着别人安排好的道路走。这就是为什么我想离开,你看不出来吗?”


  “可这就是你此时恰好需要的——不是吗?”撒旦仍然坚持不懈,他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你缺少自己所认同的安排。鸟儿刚从笼中飞出来时总是会迷茫,以后的路可以随你挑选,但一开始先飞上隐匿的树枝总是最好的选择。你留在我身边,还有谁敢动你?”…当然,除了我。


  “我为自己谋划的前途比寄人篱下光明,且光彩三百倍。我有足够的实力,况且有的是时间和人手。”


  “恰如你真的想搞垮「HEAVEN」那可太慢了。磨磨唧唧不像你的风格,路西法。而只要你愿意协助我,要不了三天我就能办齐你需要的一切。我们都是重视效率的人。”


  路西法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在此之前这些他都考虑过了,他其实并非不认同撒旦的观点,只是没那么容易低头罢了。


  “我的名片。”一张黑色纸片放在大理石桌面上,写满了莫名其妙的符号。加过密的信息。


  路西法瞥了一眼,辨识出几个常用字符,但文意支离破碎,想来要提取信息还得深入研究。太阳穴在隐隐作痛,或许是因为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气息?他把开了封的威士忌推远了一些,症状并没有因此而减轻。意识还清醒,没被下药。路西法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我本意并不想跟你这种家伙共事但是,”路西法停顿了一下,清咳了一声,“为了双方的利益,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撒旦笑起来,“不干一杯吗?为你的明智选择。”


  “……这是我做过的选择中最愚蠢的一个。”但路西法仍然举起酒杯,表情高傲。






  撒旦道过晚安,起身走入斑斓的色块中。路西法收走两只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指尖若有所思地蹭过唇角。这就是为什么他痛恨酒精,和撒旦——路西法突然很想骂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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