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梓。

【织太】行将熄灭


##太宰视角
##人间失格不是被动技的前提
##角色死亡前提 be
##前作离去的方向

“太宰。”

有碎散的云沉淀在倒置的晴空底部,一架客机拖着长长的尾巴正不紧不慢地穿过,最后渐渐消失在望不到的天边。

——那是我们之间回溯到时光源头的相遇。

与织田作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哪怕只是作为朋友,也足够让我细细回味一辈子。午夜时分靠浑浑噩噩地生嚼卡尔莫钦才得以入眠的我此刻终于体会到了所谓『安宁』是何意义。

是的,我的『安宁』就只有织田作了。恐怕在这个不值得留恋的世间只有织田作在真心待我。也许因为我是货真价实的胆小鬼的缘故,我实际上相当希望这段关系堪堪停留在友情而已。

也确实只定格在了友情。

『意外性』
——悲剧名词。

借一句我曾不置可否的评价,神机妙算如太宰治,然而他也绝没有料到,一只娇小的本应该可爱而无害的云雀,会防不胜防地被气流带进发动机。

得到织田作出事的消息后,我独自一人再次登上了天台。这一次我不仅是来寻死的,我想找到他,迫切地想。

我想要继续那样的生活。放学后一起去吃那个“很辣很辣的咖喱”,一起去酒吧畅饮电气白兰,再假装喝醉然后名正言顺地缠着织田作让他送我回家。

为我所渴求的温暖和『安宁』,便仅此而已,不需更多也不能再少。

但是『安宁』同样也是个悲剧名词啊。童年时期就会藉此打发时间的游戏,不知赢了多少次的游戏,长大成人后却将它不知遗忘在了哪里。

当从积了灰的角落里翻出晦暗过去时,我也只能苦笑着将它塞进手腕上血淋淋的伤口里,随后干涸已久的心发话了:

“值得延长痛苦追求的事情,果然一件也没有。”

最后我的视野范围里只剩下灼痛双目的金红的阳光。太阳消失在林立高耸的大厦之间。他——织田作之助,临死之前看到的也是这般光景吗?

我看着身畔飞速流逝的光辉,不禁想到像这样失重的高速坠落,能不能追上天边划过的流星?……只是这次,没有人再陪我一起许愿了,也没有人再一个个耐心解答我层出不穷的问题。那个各种意义上的唯一此时正在彼岸等候老友久别的拜访。

要来了、要来了。我测算着还有几秒头顶就要触及地面。我在脑海中拟画着自己将怎样粉身碎骨,以何种扭曲的方式死去。我的心脏在最后剧烈跳动,一如每次与他约会前的怦怦作响。那该死的使我不得不维持生命的器官,它的轰鸣透过呼呼风声,直冲撞着我的耳膜——这不应该——那是否并非我本人的心跳声?

不得而知了。

后来,我在侦探社的病床上醒了过来。没能死成,这是我不曾料到的结果。芥川当时刚好路过,见那个飞速下坠的自由落体似是我的轮廓,黑兽便在主人的驱使下不顾一切地向我扑去。带着撕裂万物的气势却稳稳接住了我,这稍稍叫我宽心一些——不错嘛。为确保他能听见,我凑在他耳朵旁边这样轻轻说道。实际上呼出的气体应该比音量多出不少,可他依旧听清了。

我感受着他激动到颤抖的身躯拥着我向前去,我假装昏倒,整个人倚在他身上。他听上去快要过呼吸了,手足无措地试图将我背起来。我在他背上悄悄睁眼,又悄悄合上双眼。

曾几何时,也有人这样将我从深夜的酒吧一路背回家,凛冽的寒风吹着他厚重的风衣猎猎地响。我趴在那人背上,既幸福又安心。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恍惚之间竟令我产生了本不存在的错觉。

他一直在,且永远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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