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梓。

【叹封】系统过热

##感冒的觉哥。超短,随意理解。
##一年前的东西改了改……怎么这么中二啊【

今天又是阴天,太阳光无法穿透厚重的云层,苍白晦暗的天空生出一股叫人窒息的压抑。

封不觉将窗帘拉开一个小缝,透过玻璃窗上的指印窥视显得不太真切的外界。

两分钟前,王叹之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药开出来了,正在回程的路上。封不觉按了免提,将发烫的手机塞进枕头底下。他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铺中,听耳边发小给他絮絮叨叨地讲些千篇一律的“多喝热水”,什么少吃什么多吃,截稿日也不要熬得太晚。封不觉静静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在王叹之大致讲完后轻轻嗯了一声。末了,他才贫几句:

“行了知道了,虚心接受,随缘整改,绝不保证端正生活态度。行了吧?好好开车。可别光顾着交代病人,老眼昏花地一头撞进防护栏里去,多给警察叔叔添麻烦。”

“好好好觉哥,我专心开车。你也好好休息吧,空调温度调高点,记得盖好被子。药给你开了,吃了药很快就会退烧的……”电话那边的王叹之依旧喋喋不休,语速却不快,生怕觉哥听不清。

封不觉缓缓闭上干涩的双眼,听得安心。他低烧了整整两天,一颗药都没有吃过。此时家中仅剩的两把清汤挂面反而更适合他微苦的口腔。抽屉里的药粉药片早已看不清生产日期,钱包里仅剩的十块五毛显然不可能支持他去药店买新的退烧药。

病中昏昏沉沉的大脑使封不觉萌生出一个念头,不告诉任何人自己生病这件事,看是自己先好了还是先被人发现。

他事先查过王叹之手机上的提醒事项,这两天医院忙,有好几台大手术。几个小医院的重症患者转院到王叹之所在的医院,待处理事项理所当然地多了起来,因此降低了被这最关心自己的人发现的概率。

然而封不觉低估了王叹之对他的重视程度,在封不觉拒接了第五个电话后王叹之二话不说跟同事换了班回家,问了两句症状,安顿好发着烧的觉哥便回医院开药。

这个月电费有小叹付。封不觉放心地翻了个身将自己裹进棉被,摸索着将空调降低了一度,随手把遥控器扔到床尾。

不管了,先睡一觉再说。小叹这下班时间刚好赶上晚高峰,高速上开到一半就要被堵。恐怕自己这一觉醒来他还没能进得了家门。

不过王叹之总是出他意料的。封不觉是在一片混沌中被发小从床上打捞起来的。他浑身上下烫得怕人,只有额头处有些异样,一摸,不同于皮肤的粗糙感,是退热贴。王叹之急急地拥住他,身上带点洗衣粉清新的香气。

“以后身体不舒服要早点说出来,觉哥。”王叹之闷闷的声音传至封不觉麻木的耳膜,使他觉得一股微弱的电流沿着骨骼窜下来。

封不觉乏力地陷在王叹之怀中,他知道自己一动就会头晕,于是干脆闭上眼睛。他想睡——明明这几天几乎就没怎么爬出过揉成一团糟的棉被。

鼻腔里满是那股熟悉的味道,他渐渐放松下来,意识也开始模糊。他听到钟表滴答声,厨房里传来的锅碗瓢盆声,还有火车飞驰而过……如果吃了小叹带回来的药,一切嘈杂就都会消失的吧。他静静听了一会,忽然意识到混乱中有谁发话了。

系统错误。

脑海中这样明晰的一句话传来。

正在修复中……

封不觉眼睁睁地看着王叹之将药片塞进他嘴里,一杯冒着热气的温水递到嘴边。他除了吞咽便没有能力做其他动作了。

没办法了,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嘈杂逐渐远去,只剩下王叹之略急的呼吸声和略快的心跳声,像退潮后遗落在沙滩上的贝类骸骨,在阳光下闪烁。

封不觉将冰凉的指尖伸向滚烫的后颈,摸索一阵,好像要为自己重新上紧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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